知识快进我脑袋

内心波涛汹涌,语言苍白无力
(* ̄︶ ̄)

【gb】斯文败类的霸总教授竟然暗恋你

黑切白切黑(?)男教授


教授既然什么都做得到的话……

那就给我CAO CAO吧。  

  

  

  

如果能重来,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退掉季遇的课。


季遇,男,三十二岁,某上市公司总裁,H大今年外聘的经济学教授,能力和外表一样出众。


选课时你完全是冲着季遇的名字去的:季喻,际遇——美好的相遇,多棒的寓意啊。


名字这么好听人肯定也不会差。


事实上季遇长的确实不差,眉清目秀,鼻梁高挺,侧面看去鼻头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翘,精致又不娘气。


连嘴唇都好看,小小薄薄的两瓣,嫣红嫣红,轮廓分明还生着难得一见的唇珠。


衣品也好,天天都是西装三件套,黑袜牛津鞋,刮风下雨雷打不动。


偶尔热了退下外套,袖箍勒在板正的衬衣臂上,让人很难不联想到剪裁贴合的西裤下可能穿着的衬衫夹……


一个大写的蛇情。


上课第一天你便在脑海里对衣冠楚楚的季遇进行了老福特一定会屏蔽的幻想。


结果马上就被打脸。


季教授一次课点两遍名,上半节一次,下半节再一次。买一送一,比黑心商家都大方。


还爱提问,爱让人重复他讲过的知识点,更爱在一个经济学事件后随便叫起一个同学,一脸严肃地发问:“请问你怎么看?”


被叫的十有八九是你。


重复知识点还好,毕竟你听课还算认真,但分析经济学事件可就有点赶鸭子上架了。


因为你不是经济专业的学生。


季大总裁工作繁忙,在校时间有限,只能必修选修一起上课。而你,就是有幸混入的为数不多的选修生。


你只好吭吭巴巴说出浅薄得令人发笑的分析,然后在专业生嘲讽白痴的目光里尴尬地和季喻对视。


你尴尬季遇可不尴尬,他总能昧着良心面无表情地讲出“回答得好”,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然后三言两语总结完你四面透风的发言,慢慢踱回讲台上,留给你一个腰细挺拔的背影。


你觉得季遇应该是生气的,尤其对你这种咋也扶不上墙的烂泥,但以他的学识和素养是断断骂不出“笨蛋”或者任何脏字的,只好用捧杀的高级方法来表达他的不满。


这就叫杀人诛心。


别人吃不吃这一套你不知道,但你那敏感脆弱的小心心可被戳的千疮百孔。


你也曾想悄悄努力然后惊艳众人,可惜两年基础课的鸿沟注定无法弥补,每天两小时的努力犹如精卫填海。


所以……


"为啥总是叫我一个选修生啊?"


你追到办公室,得到回答是“因为你是课代表”。


"那为啥我一个选修的能当上课代表,关键我本人还毫不知情?"


答案是“我随便抽的,忘了告诉你。”


原来对经济严谨认真的季教授私下竟如此随心所欲,你表示疑惑。


可,谁让当初年幼无知呢,自己选的课哭着也要上完。


忍过这学期就好了,你安慰自己。




年底还有一个月,各行各业都开始忙起来冲业绩,作为商业大佬的季遇更不用说。


今天是他的最后一节课,然后季大总裁就要回公司坐镇,挣他个盆满钵满。


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你欣喜,你激动,你想高唱今天是个好日子。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西装革履的季教授最后一次站上讲台。男人扶了一下金丝镜,平静的目光透过镜片扫视全班。


作为一个大度的人,虽然季遇一再在课堂上折磨你,但都最后一节课了,你还是愿意忘记他对你的迫害,留下些美好记忆的。


带着宽容的眼光看季教授,你又瞬间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高冷禁欲的斯文大帅比,吸溜吸溜。


“我的课没有重点。”

  

有些人果然不禁夸,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


“关于最后成绩,必修生三七分,选修生五五分,必修选修试卷难度不同。平时分我不会为难大家,都会九十以上。”


呜呜,我错了,您是大大的好人。


你掏出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顿算。


只要考个二三十分就行了。选修卷肯定更基础简单,你平时也是认真听课的,问题应该不大。


“XX留一下,其他人下课。”


危。


同学们都走光了,你跟在季遇身后来到办公室。


季遇的桌子很整洁,几本教科书,一台电脑,一只鼠标,键盘安安静静地摆着,都是便宜货的样子。跟其他老师极富生活气息的热闹桌面一比,简直是断舍离的标杆。


有一些问题……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界大佬竟然跟其他老师挤一个办公室?


占地二百平起的炫酷狂拽吊霸天总裁专属办公室呢?


你小小的眼睛里有大大的疑惑。


“XX,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男人唤着你的名字,嗓音低沉,这里虽是他办公室,可终究不是私密空间,一墙之隔就有其他同事,他努力保持平日的冷漠声线,却仍隐隐含了些关切。


可惜你耳朵不灵,听不出那么隐秘的情愫。做为一个直女,你当然是委婉地让季遇有屁快放。


哈批,别耽误我复习。


“呃……是这样。”男人被你的单刀直入噎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镇定,“信息录入时出了些问题,你被划分到必修生的名单里了。”


那不变成了三七分,卷子还更难了吗?!


晴天霹雳。


“教授,现在能改吗?”你用饱含期望的目光祈求。


“抱歉……我发现时名单已经上交了,无法更改。”男人的声音满是歉意。


天要亡你!


你脑子里瞬间想到挂科补考再挂再补再挂再补……


呜呜,要死循环了。


大概是被你欲哭无泪心如死灰的样子吓到了,大总裁赶紧补救:“你、你、你别急,我会负责的。”


听着怪怪的。


“我给你补课。”



就这样,你开始了每天放学后被季遇开小灶的生涯,地点是他的公司。


说是季遇的公司其实不太恰当,因为这是他公司子公司的子公司。


简称孙子公司。


“咳,这不是我的公司,我的公司可没有这么穷酸。”季喻原话是这么说的。


可它离你学校是真的近。


出了校门直穿过马路就到了,来回不足十分钟,最近的走读生都没这待遇。


而且季遇真的很细心。


怕你来的匆忙吃不上饭,他每回都是带着食盒来的。上到炖菜烧烤下到沙拉小食,古今中外无所不包,次次让你打破减肥计划,吃得痛哭流涕。


又胖了,但是……香啊!


老吃人家的总不好意思,你鼓起勇气询问季遇这是哪家的外卖。


“这是我……家厨师做的。他听说因为我的失误害你可能吃不上晚饭就自告奋勇做了。嗯,对。”


其实你就是随口问问,并不好奇答案。因为凭季遇的财力,即使他说出店名你也不一定消费得起。


所以你也没注意到回答时季遇脸上的紧张。


他多希望你能猜到饭菜都是他做的。为了给你带来一顿顿美味,此前从未接近过厨房他把所有休息时间都用来练习厨艺,又花价钱买了各种厨具,一次次实践菜谱上的文字。


而当你在吃过后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他付出的一切心血都和最初向你打开食盒的忐忑一起化成欣喜,混着满腔爱意变成汹涌洪流。


他想为你做更多。


于是你开始收到心爱品牌的衣服,大牌化妆品,甚至是游戏的充值账号……


可当你开始怀疑季遇是否想靠来这些东西消磨你的复习意志,达成下学期接着折磨你的不良居心,考虑和他划清界限时……


"教授小心!"你看着不远处人影摇摇欲坠,终究还是在对方半只脚踏空台阶时出手。


男人长得高大,压在你身上却并不感觉沉重。蜂腰束在漆黑的皮带间更显纤细,胳膊一拢就环了一圈。你脑海闪过一些有色废料,又因为不合时宜被迅速甩掉。


当下的问题是该如何处理你身上的醉酒"挂件"。


  

  

  

激情输出,未完待续ớ ₃ờ......

  

  


[gb]如何拐走清冷老婆

老婆是皇宫里总管礼教规矩的男官。


大约是总在深宫当差的缘故,老婆看起来一副很不好接近的样子。疏离的眉,疏离的眼,长长的羽睫一垂就划得生人勿近,连目光也冷。


同僚们知道你喜欢裴瑾舟的第一反应都是难以置信的"啊,不会吧",然后抛出自己的疑问"那个长得冰冷冷看着凶巴巴的男人有什么好",再有更热心的便拉着你要介绍其他"良配"。


关于为什么会喜欢裴瑾舟,你自己其实也说不明白。


平心而论裴瑾舟是美的,但眼角眉梢都带着冰碴,像是冷月的清晖撒在人间,人人得见却又高不可攀。


他的言行自然也谨慎无可挑剔,却总据于方圆规矩之中,好似做工精美的玉器,哪怕雕刻得再逼真也缺那么一丝生机。


但你曾于不经意间窥见过玉上的裂纹。


那是去年上元节,你加班加点处理好公务出来已是暮色四合,官家有令值此佳节无需宵禁,迫不及待的观灯人早已涌上街头,欢声笑语不时飘过宫墙,衬得寂静的皇城外宫更加冷清。


裴瑾舟正是这时从一扇偏僻的角门中出现的。


美人一身墨色大氅趁着内里的绛红官袍,肩头积了薄薄一层落雪,手提明黄黄的灯笼。他欠身向你施礼,你颔首相回,接着一路无话。


市集在皇城外,出了宫门几步便能遥遥望见那火树银花的灯海,你转身想要道别,却正抓住同行人眼中的落寞。


像是月色在人间飘荡却找不到一处安放,像是无依之人面对万家灯火辉煌却不知哪里是归乡。


你被裴瑾舟一闪而过的情绪刺痛,身体抢先脑子一步开口:


"今夜灯河璀璨,不知公子可否赏脸一同观灯。"


那次邀请确实孟浪,你话讲得磕磕绊绊连平日半点妙语连珠也无,事后回想起来挫败到极点。可裴瑾舟一路静静聆听偶尔插一两句问话,潋滟的凤眼看向你不带半点霜雪,甚至白皙的面颊也在灯火映衬下染上一片淡粉。


此后你总能遇见裴瑾舟,下朝、逛街、游园……那抹伶仃的倩影总是"恰好"出现在你面前,占着你的视线,和你浅笑轻谈。


作为一只猝死穿越的科研狗,长期的实验室浸泡并没有让你获得足够的生活技能,再加上这辈子穿过来就中了科举,每天上班点卯衣食无忧,你一直过的大大咧咧。


有时胳膊一伸出去才发现衣料上不知何时被锐物勾出了线头,或者经眼明心细的裴瑾舟提醒才发现袖口磨出了小洞。


每当你面露难色不知如何是好时,美人总会热心地勾起唇角:"不如将衣物交给瑾舟吧",几日后再见便会收到缝补细密的衣服,带着淡淡冷香,和美人一样好闻。


你不好总叫人白缝,时间一长想着给他买个礼物以表谢意。奇珍阁的掌柜听了你想买给亲密的“男性朋友”,立刻露出明了的微笑,转头包了一根贵重的楠木簪子。


连带掏走你一月的俸禄。


虽然有些肉疼,不过一想能讨美人开心你也不计较了,揣着簪子乐颠颠跑到瑾舟家。


美人刚刚似乎在小睡,一向梳的整齐的发髻变得松散,鬓角垂下几缕调皮的碎发,眼中的迷蒙睡意在看见你后瞬间消散,只剩下一脸激动的倒影。


“瑾舟,给你的。”你太想看见瑾舟见到礼物时喜悦的神情了,索性直接打开锦盒,“喜不喜欢?”


“这是……”裴瑾舟喜悦得面颊泛红,一双凤目在你和簪子间流连。


“这是你帮我缝补衣服的谢礼!”


砰!


你捧着月俸被拒之门外。


“究竟是为什么呢?”你蹲在糕点铺门口,和一个大红苹果交到酒肉朋友分享自己的烦恼。


“很简单啊。”小胖丫头啃苹果啃得正忙,但仍抽空口齿不清地回答了你问题,“因为姐姐你耍流氓。”


“啊?”


“爹说只给簪子不谈婚论嫁都是耍流氓。”小姑娘回味似舔舔果核,悄悄往旁边挪了一步,“爹不让我和流氓一起玩。”


原来簪子在这个世界是定情信物,联想起当时裴瑾舟异常的反应,你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迟钝。


很多时候知晓了结果才会想起一些未曾注意的细节。


比如裴瑾舟每次见时你一丝不苟的仪表,眼中的喜悦,衣服上细密得几乎看不出来的针脚,和随着衣服而来的一些“不小心”买多吃不完的糕点……


你大概盘算了一下,觉得几年攒下的俸禄应该够娶夫郎的。


拦住人时未来的夫郎正要去宫中上值。美人显然偷偷哭过,一双漂亮的眼肿的像两颗粉桃,左躲右躲不让你瞧,直到你急得说要找皇帝赐婚,才乖乖投进你怀中。


“傻瓜,瑾舟不过一介男宦,哪值得皇帝亲自过问。有杳杳这一句话,哪怕无名无分瑾舟也愿意相随。”


你自然不愿草率瑾舟的婚礼,隔日就向皇帝请求赐婚,操办起来。


可惜现实狠狠给了你一击。  

  

“啥,这么贵?”你看着卖家给出的报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过是想买一个位置好面积大离皇宫稍近周围最好配置繁华的房子,好让瑾舟闲时方便逛街当值时也不用早起赶路,为什么要让你回想起上辈子的房价?


京城居,真不易。你拉着裴瑾舟躲到一边,想和他坦白自己这个看似风光的探花娘其实是个穷鬼的事实。


买不起,下下辈子也买不起。


“妻主别担心。”裴瑾舟看出来你的心思,悄悄递给你一个木匣。


里面竟然装着好些千两的银票和价值连城的珠宝。


“宫中娘娘们总会上下打点,再加上瑾舟自己的一些积蓄……”你目光灼灼,他以为你误会赶忙慌乱地解释。


你却只觉得心疼。


自那次求婚后,裴瑾舟对你彻底敞开心扉。因为家中贫穷又是男子,他幼年过得极其艰辛,干活手脚稍不麻利便会挨打,还要帮着长兄照顾唯一的妹妹。


为了妹妹的婚事,长兄在他十岁那年被卖给了村中富裕的王屠户作婿,又过两三年父母讲目光投向了半大的他。


父母见他出落得漂亮,竟要狠心将他买进花楼。绝望之下他连夜出逃,正巧遇见宫中征招宫人,便谎称自己父母双亡入了宫,至此一过就是二十年。


宫中的日子瑾舟并没有同你细说。你不知道这期间他吃了多少苦,挨了多少打,有多少次在尔虞我诈中身陷险境又绝处逢生。


但你知道,那木匣里装的是他二十年的全部青春。


你把木匣推回去,红着眼摇头,那木匣却又被一只手强力推回来。


“妻主喜欢的只管买下。”


“杳杳一片真心,再多的金银也比不上。”



月色在人间游荡,寻找一处归乡,你知道自己接住了月亮。

  

  

  

谢谢你看到现在,如果可以的话能留下心心和手手嘛

彩蛋是捞月亮(车尾气)



🏮[ gb]落魄大将军和娇蛮的凤后子侄该选哪个呢

红色,红色,又是红色。

  

男人将她搂在胸口,贴得很紧,肖青云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单薄衣料下的心跳。


松一点,肖青云想说,男人细瘦的双臂像是藤蔓,渐渐缠住她的脖颈让每次呼吸越发艰难。而且她发现自己在抖。


"小囡别怕啊,没事的,会没事的。"


男人也在抖,抱着她的手臂却很稳,他极力将声音放得柔和,仿佛只是某个再平常不过的时刻做父亲的轻声哄慰自己的孩子。


肖青云抬头,努力想看清男人的脸,可除了一身粗朴的农家打扮她什么也看不见。


蓦地响起一阵杂乱的马嘶,掺杂着她听不懂的喊声,接着仿佛是刀刃划破了沙袋,噗噗之声接连传来,红色越来越浓。男人终于如梦初醒,一把将她塞进某个地方。


一切又变成了黑色。


肖青云听到最后一声轻响,周遭再度平静,只有浓重的铁锈在鼻前蔓延。她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再怎么落泪也没用了,世间最初的屏障已经离她远去,那个她甚至连面目都记不清的男人拼尽全力把女儿从黑白无常手里夺回来,却没躲过伸向自己的勾魂锁。


肖青云擦擦眼睛,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场梦,会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抱起放在马上,会有一个挺立如松身影告诉自己都过去了不怕了。而她也会紧紧抓住那双手,一起走到最后。


肖青云迫不及待想见那人,想穿过旷远悠长的岁月,想越过京城和关外的十万群山,想回到追悔莫及的那个晚上,拦住年少轻狂的自己,说她错了她不敢了,她再也不消想了,哪怕一辈子做的他的养女义妹,只要让她跟着,就是看他和别人成亲生子她也心甘情愿。


梦中什么都实现。


肖青云开始向前跑,想去迎她的大将军,寂寂无声的黑色却突然簌簌响动起来,化成数条漆黑干瘪的枯藤缠住她的手脚,而最后一支则直奔咽喉而来……


肖青云一下坐起来,冷汗打湿了脊背,梦中锁喉的滋味历历在目,她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脖子,确认什么也没有才放心大胆下床想喝口冷茶,一动才又发现原来自己身上缠了个大挂件。

  

少年见肖青云终于注意到自己,缓缓起身猫似得抻了懒腰,白皙的玉手揉揉眼睛:"妻主都把人家弄醒了……"


少年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眼尾狗狗似的垂着,可爱又无辜,要不是嘴角止不住地坏笑,肖青云还真信了他的装模作样。


"勒死我让你守寡。"肖青云点点他的脑门。


她没打算和霍檀计较,因为她知道霍檀爱自己爱得紧,若是她真不小心死了,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随她而去。


就像几年前她顺手教训一群调戏良家夫男的地痞流氓,转头回家就在院子里发现这个赶也赶不走的麻烦。


"你的功夫真好,又干净又利索!"少年的小脸不久前还怕得惨白,此刻却看不出半点受过惊吓的痕迹,圆圆的眼睛亮晶晶,映着心上人的影子,"和京城那些花拳绣腿的一点都不一样!"


也许是他衣着太朴素,也许是他发髻凌乱丝毫看不出官宦人家的样子,肖青云以为他不过是寻常人家的男郎,想着晾几天人就该离开了。


可惜她并不知道霍檀是当今男皇的侄子。


"妻主可别说笑了,人家哪舍得你死。"霍檀噘噘嘴,拿起在架上的女子衣袍,"而且皇帝舅舅今天要召见我们呢,你自己'死'去了我怎么交代呀?"



九重宫阙大门敞开,巍峨的皇宫在访客面前露出一角,不时有低眉颔首的宫人脚步匆匆在其间穿梭,日复一日,似乎同历朝历代一般,没什么不同。


但肖青云知道,里面住着一个旷古绝今的男帝。


遍观史册,自礼乐教化伊始,神州大地四海列国皆是女尊男卑,女子封侯拜相,上天入地纵横驰骋,男子栖身闺阁,以相妻教女持家有道为一生之责,左不过贞烈守节,一道牌坊褒奖。


可偏偏本朝凤后霍氏在妻主许攸然死后夺了这许姓王朝的江山。


男子为帝,紫微旁落,举国上下一片哗然,征讨的檄文犹如雪片般飞入宫中,有增无止。


肖青云记起自己初次踏入这片宫殿,她强作镇定实则心中跳入擂鼓。那时杀伐果决的新皇还是执掌后宫的凤后,高坐宝殿之上,威严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


"你就是檀儿看中的人吗。"


他们那日谈了许久,霍氏一一过问她的武功,诗书,政论,最后头戴凤冠的男人终于点头。肖青云的命运也从此与霍家纠缠。


霍氏手腕狠辣,四年时间内将反对者悉数除去。如今庙堂之内再无异声,只剩西北关外两位手握兵权的将军。


今天不是朝日,百官大多在家洗整休沐,在加上霍檀也被一同召见,肖青云思度应是为了家事。


霍氏今年已经五十岁,即使有方士丹药进献,可人终究不是神仙,岁月还是在这位男性帝王脸上留下了痕迹。眼尾细细的几道纹路,倒是多了几分民间夫人的慈祥。


他先问了肖青云和霍檀夫妻相处如何,又告诫霍檀已为人夫要稳重端庄收收孩子心性,最后叮嘱肖青云多多包容。完全是一副和蔼长辈的姿态。


"檀儿,小熙最近说很想表哥,你去看看他吧。顺便帮我检查检查她的书背下来没有。"霍氏微微招手,身后的宫人体贴地上前为他按摩腰背,他以手支头轻轻合上眼帘。


肖青云明白,这是要支走霍檀说正经事了。


果然,霍檀走后疲惫的帝王睁开双眼,毫无一丝倦意。


"不知不觉,朕登基已经四载了。"霍氏手摸着龙椅,用指腹感受把手的纹路,"朕登基之初他们说男人当不了皇帝,可是朕当了,而且当稳稳的,朕甚至狠心将这庙堂洗了一遍。"


"现在关外有一人反对朕,朕想派你去劝劝他。"


霍氏声音未变,仍是刚刚和他们交谈时的温和音调,可帝王最熟稔的便是不怒自威,多少芸芸众生在君王口中灰飞烟灭,只因那是掌权者的金口玉言。


无数熟悉的面孔在肖青云眼前闪过,可她第一次希望自己谁都不认识。


"他……是男是女?"肖青云觉得自己声音无比干涩。


"男子。"


皇帝的耳目向来最灵敏。

  

和历代修整皇陵兴建宫室不同,本朝开朝最先修的是诏狱。不过,诏狱其实早在当今皇上登基前就已经在建了,所以这不过借了时间差的笑话。


可诏狱的确是最先建完的,并且成功地为霍氏装下不少反对者的游魂。


狱卒举一盏提灯在前,肖青云被引着穿过长长的地牢。明黄的火光把阴暗的地牢里豁开一道狭口,角落不成人形的怪物偶尔被光亮刺痛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肖青云承认,即使她无数次梦见褚沉良,也不代表有了面对他的勇气。一次次的梦境是为了弥补昔日的遗憾,哪怕黄粱一梦做再好醒来逼到眼前的依旧是冷冷的现实。


草原蛮族屠杀了她的父母亲人,她被父亲拼死护着藏在某个地方,等到了率兵前来的褚沉良才捡回一条命。


自己还是半大孩子的少年将军可怜她留下她,磕磕绊绊养她长大。可她竟然对如父如兄的救命恩人生出了不可言说了的心思,还借着酒意表白。被拒后负气出走,一路飘游流浪到京城。


肖青云闭了闭眼,再往后的时光便和霍檀纠缠在一起……


不得不承认,这个流着新皇相同血脉的男孩虽然娇惯蛮横,富家公子养尊处优生出来的毛病一个也没躲掉,但是他勇敢执着,哪怕她为了赶他走流连花楼夜不归宿,也生生忍着。


清瘦的少年披着辰星缩在她家门前,眼里含着一捧细碎的银月,她狠了狠心,终究没让清晖滑落人间。


后来肖青云才知道,原来她以为的初见也是霍檀精心策划好的。他曾经于某个街头巷陌与她不经意间一瞥,再难相忘。


世上真的有一见倾心吗?肖青云曾经并不相信,戏文话本中的故事蹬双成对的才子佳人,那不是她一个塞外农女该肖想的。功名利禄但凡她有一样,褚沉良对她也不会断然拒绝。


甬道尽头出现一段石梯,生着斑驳苔藓,盘旋向下,肖青云知道这躺旅程快结束了。


当面前的身影和记忆中的影子重合在一起时,肖青云才知道原来极度紧张之下,人是感觉不到自己心跳的。


心跳如雷尚且还能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可胸前一片平静却是头脑和身体都断绝了,从内而外地惊慌无措。


狱卒识趣地退下。


褚沉良是全须全尾的,站姿一如往昔的挺拔,白色的囚服上不见血迹,四肢手足具在。他一直沉默着,目光注视着来访者,直到肖青云在他面前站定整张漂亮的面孔定格于灯火下才如梦初醒般颤了一下眼帘。


"小云……都这么大了。"男人乌黑的眼睫又眨了一下然后彻底闭上,发出梦呓一样的叹息。


那声叹息好似一片飞刃,瞬间洞穿了肖青云的心脏。在脑海中演绎过无数遍爱恨,都因为这一声"小云"失去支撑显得苍白无力。


接着被褚沉良的下一句话定在原地。


"你夫郎来过。"


囚室中的灯火本就如豆大,唯一的一片亮色被肖青云站据,褚沉良的脸色隐在暗中神色不清。


"他来求我,求我向霍氏屈服。他怕你因同我的渊源被株连,怕你因办事不利被治罪。"褚沉良不知何时转过身,"他说自己已经有了身孕,本想等过几日生辰时告诉你,他不想孩子生下来见不到母亲……"


"你……怎么回答?"


"我说如果我不姓褚……你夫郎真的很爱你。"褚沉良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他用力吸了口气,想压下这不易察觉的尾音,但似乎欲盖弥彰。


"别负了他。"


肖青云很想反驳一句你是我的谁,不是叛逆不是顶撞,只是想给这些年日夜折磨她的痛苦一个出口。


但是她没有,因为她喉咙发紧。


"我一直想,如果我当初有他一半勇气的话,可能不会是今天这个结局。但我现在一点也不后悔……"


"因为你没有和我一同被下进牢里,还在这自由的天地之间。"一只手抚上肖青云头顶,掌心宽大温热,就像小时无数次她说要做像将军一样的英雄时褚沉良做的那样。


幼时的的赤子之心即使童稚,可不管时光如何斑驳炽热真情却总会将人灼伤。肖青云不敢抬头,她怕含不住眼泪。


"随风而动随心而行,做一朵自由的云。"



肖青云是带着掌印儿走的,就像五年前的那个晚上。


杀伐果敢的青年将军只精通战场上的刀光剑影,对少女炽烈的柔情本能地惊恐,待他发觉自己层层压抑之下的真心,早已追悔莫及。


少女负气出走远游京畿,少时的冲动蜕尽才发觉曾经的理由不过是自己自卑心理作祟。


他们也许懊悔过。可谁又能回头呢,有些路口错过便是追悔莫及。

  

将军军务缠身,如祖辈般困于苦寒塞外凶悍蛮族。少女则因为一时心软,与皇权凤弈相缠。


"肖青云!你贪权逐利奴颜膝骨奉承妖后,我褚沉良与你一刀两断!"


脸上顶着男人的掌印,肖青云推开狱卒递的冰帕毅然决然转身。


当有人为了某些事物而前仆后继时,后来者便自然而然地被赋上这种高于生命的责任。


沉良可以向霍氏俯首称臣,因为他不姓"褚"。可他摆脱不了这个姓氏,也挣脱不掉血脉里向许氏尽忠的枷锁。


但他可以将心上人推出连作之刑。


肖青云缓步踏上石阶,脑海中的一些记忆离她越来越远。


石阶共一十四级,她在褚沉良身边一十四年。


铁器冰冷刹人,褚沉良曾卸了胸甲抱她……


他曾拿着小童的玩具笨拙地吸引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曾手忙脚乱地照顾感染风寒的她,说了累了病了是人之常事,她不是累赘,自己也永远也不会抛下她……


褚沉良亲女成凤般自豪地四处炫耀她在排兵布阵上一点就通……


他们在关外大败蛮族,夜间篝火通明,她乘着酒意告白,褚沉良眼尾那抹不易察觉的嫣红……


……


最后的最后,他说:"去吧,像随风随心,向朵云一样自由。"






第一次写这种风格的文,感觉很多细节和人物的内心都没能写出来,以后会勤加练习(鞠躬)


大家猜到答案记得去 活动楼 下面评论哦,彩蛋是肖青云和褚沉良的现代he。新年快乐(*^ω^*)

  

  


🌠【GB乙游】仙侠师尊线 师尊未发现女主心魔

心魔之初并没有引起你的重视。

做修士不同当和尚,不至于完全断绝七情六欲。你以为这不过是自己对师尊的一点执念,只要几遍清心咒就能压制。

但你失算了。

随着时间推移你开始觉得胸口胀痛,那里像是孕育着一只活物,无形无质无迹无踪,却无比贪婪,在你的每一次呼吸间每一口饮食间不断壮大,直至失控。

心魔最终爆发了,你没能挺住,坠入魔道。

入魔的过程很痛,血管里像有蚂蚁走窜,全身骨骼仿佛都炸裂开。你想喊想叫想砸,意识却像被困在躯体中,发不出任何声音,怎么也动不了。

恍惚间眼前闪过一席白袍,转瞬又消失不见。

醒来已不知是什么时候,浑身汗津津的好像刚从水里洗过,四肢虽然有些有些发软,但好歹能够掌控。

最重要的是,心口已是一片冰凉。

那是一颗不会再跳动的魔心。

你回想整个走火入魔的过程,脑中想起那片白色,突然怒不可喝。

舒淮为什么没有救你,他明明从你面前经过!如果他对你无意,又为什么要那么温柔!什么一心向道放下执念,全都是狗屁!沽名钓誉的说辞罢了!

舒淮的白袍从来都是不惹尘埃,那身高傲孤寂又肯为谁放下呢。

他只爱他自己罢了。


那天你连夜离开舒淮身边,成了一个自由自在的魔。

修士到底是有法术的凡人,还会受到封建礼教纲常伦理的束缚,做魔却不用。无拘无束不理不法,只要拳头够硬,走到何处都是道理。

你凭着不错的天资成了一方势力,也有了一群莺莺燕燕。

你搜罗了几个男子,经常一起玩弄。他们的相貌声音气质仪态各有一处和舒淮相似,你拥着他们像是占有了舒淮。

陌梓鸢也来到了你的身边,不过换了个男儿身,叫陌梓郁。占有欲极强,时不时便要对那几个男子发难。

还有些是春风一度。

若是去炎国你得乔装改扮,因为他们的暴躁皇帝被你弄大了肚子,正在举国悬赏孩子他妈。

去陈国就要做好小住的准备,因为陈国的黑皮小将军最磨人,却也最会掉眼泪,一颗颗泪珠珍珠似得掉下,哭完了就蹭着你说还要。

最后的最后,你终于收集到了舒淮。

曾经光风霁月的仙门师尊因为自己唯一弟子走火入魔,而郁结难解,修为难以精进。

你骗他说古有佛祖以身饲虎,他这个师尊也应当献身来帮助徒弟重回正道。

舒淮信了。

但他发现不对时已无法抽身。

你借着他对你有愧,悄悄种下一丝情蛊。蛊虽不致命,也不会让他坠魔,却使他再也不能离开你的身边。

你乐于看见他生硬别扭地和那几个男子争宠,也会在他和陌子郁(都是陌子郁单方挑衅)大打出手时没心没肺地叫好。

毕竟还是你开心重要。


(其实女主走火入魔时师尊并不在,只是她产生的幻觉。)




【恭喜您达成np结局,点我重新开始】 



🌠【GB乙游】仙侠师尊线 师尊和女主相处前置剧情

“谢掌门仙尊抬爱。”

你听见自己声音在大殿中回响,带着初次经历如此重大场合的紧张,但却坚定。

“只是宗门大比前,弟子已经有了心仪的师尊。”

仙门殿在建造中置了映声石,即使是如你一般并未修习传音术的外门弟子,话音也可传遍殿内的每一个角落。人群中响起怯怯私语,有些撞上映声石被放大,其中最多的便是“不识好歹”。

你所在的仙门是修真界的中流砥柱,能让掌门亲自过问更是是莫大荣誉,多少慕名而来的人在大比前便含恨离去。而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竟然在这里挑挑拣拣起来了。

陌梓鸢也从掌门身后探出头来,惯是映着你身影的茶色眸子第一次失去了色彩,蒙上一片水光。

你心下一软,差点要反悔,却又在关键之时被理智拉回。

你是个孤儿,生来便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不带任何牵连,也不会为了别人驻足。

“弟子想拜舒淮师尊。”


宗门大比很快结束了,除了你们几个掌门单独过问的,其他考核成功者都分批被人领走随意归入各个属峰。

却许久没有你的接引者。

就在你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因为刚刚的逾越之举成了仙门弃徒时,一双白靴踏入你视野。

是舒淮。

此前殿上你因为忐忑并不敢仰视,只窥得片雪白的衣角。如今尘埃落定,心念许久的人也在眼前了。

“你倒是执着。”他微微含笑,清风吹动束发的绸带一如当年将你带上宗门般光风霁月。

“还长高了。”舒淮伸手揉揉你的头顶,指腹上是执剑的茧,蹭的你发丝发痒,心也痒痒。


直到舒淮当夜带你离开宗门,你才发现他似乎没有其他徒弟。

“怎么不见其他师兄师姐?”你疑惑。

“因为我只有你一个徒弟。”

他隐在袖中的手轻轻晚起一个势,背后的利剑便发出嗡鸣脱鞘而出,稳稳悬于地面两尺。

舒淮提起足尖一跃而上,月下清辉缥缈笼在他身上像是登仙的羽衣。

你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上——全是考核时沾染的尘土,悄悄退了一步。

飞剑在空中转了个旋,舒淮来到你身侧。

“可是害怕?放心,为师不会让你掉下去。”

你沉默。

舒淮思索片刻突然笑出来:“我既然收你为徒,无论贵贱美丑便都不会嫌弃。”他缓手掐了个清除咒将你牵上剑来,御剑而行。


舒淮是很好的师傅。

他会因为人间灵气匮乏而将自己的灵力灌注山野帮你练习御剑术,会为你寻来合适的魔兽对战提升修为,甚至在你负伤时如父母般贴心地照顾。

对外人,舒淮是清冷难攀的仙尊。但对你——他唯一的徒弟,则是耐心细致关怀入微。

你对舒淮的感情愈加深厚。

尤其当你知道他这些年一直奔走在人界除魔除妖,本没有收徒的打算。但看你拂了掌门面子,若是不应恐无师可从,便收下了你这个意料之外的徒弟之后。

你是个孤儿,本就渴望被人疼爱,舒淮的温柔像是一捧甘泉滋润了你干涸的心田,埋藏在心底的爱意种子也开始萌发,在你空旷的心间野蛮生长,直至攒聚所有空间。

你曾试探地问过舒淮关于道侣的想法,得到的回答是不需要。

舒淮睥睨群山,下巴微微昂起:“自我入宗门第一天的目的便是飞升,所以我不愿呆在仙山上闭关空修空谈。只有亲自与妖魔战斗,才是最快提升修为的办法。”

“情爱只会影响修仙的速度。你天资不错,日后飞升大有希望,这点一定要记住。”舒淮语气决绝。

你不觉失落,但想到这些年舒淮身旁只有你一个,而且连鲜少流露的感情都是为你,心口便稍稍缓和,安慰自己能跟舒淮身边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没想到自以为隐秘而幽微暗火,最终会变成业火燎原。


那是你和舒淮去抓一只擅长制造幻境的魇魔。

魇魔能轻易吸食人的各种欲念强大自己,机警又活动灵巧。你和舒淮抓捕许久,却总是被它逃掉。

“师尊不如用我来当诱饵。”你自告奋勇。

“可你年纪小恐怕不够产生足够吸引魇魔的欲念。”舒淮摇头。

“我、我有的。”你抓抓头发。

这是你第一次对师尊说谎。

“我……很想飞升。”

“那倒不如用我。”舒淮看着你失笑。

“师尊,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很想飞升很想变强,足够吸引魇魔的。而且我年纪小修为低,魇魔容易放松警惕。”

“等魇魔如梦,我就施封闭咒,将它关在我体内。等师尊您来了,在把它抓出来就行。”

你判断的果然没错,魇魔乘着夜色而来。你们顺利将它抓住。只是你面对师尊盘问第二次说了谎。

魇魔形体涣散,挣扎时极容易分出细小形体保全生命。舒淮叮嘱你如果再见到那夜梦中景象,便是魇魔未尽,一定要告诉他,否则天长日久道心被魔气污染,会引发心魔。

可你贪恋那梦中的景象。

梦中的舒淮会脱下白袍,向你展示被衣料掩藏的美好躯体。冷清的嗓音破碎,变成难耐的申吟,姣好的面容被情朝染红,握惯了长剑的手无助的前伸,却只能抓住床幔……

如幻的梦境让人沉沦,一点点孕育出心魔之召。


选项

师尊发现女主心魔 

师尊未发现女主心魔 



🍉【gb】当他扮成感性小野猫

你x被你摘走的高岭娇花



上一棒:@叙戈. 


01

你的恋人是位比你大了十余岁的年上。

真正的美人总是被时光偏爱。哪怕冷酷如杀猪刀的岁月面对他们也会放慢脚步,小心翼翼留下最精雕细琢的笔触后离开。而他们自身则在时间的呵护中不断沉淀,犹如窖藏的佳酿,醇香而浓厚。

更何况美酒还有蜚声在外的名声。

集团正牌独子,嗅觉敏锐的商界精英,纯洁的高岭之花。裴斐像一块物产丰饶却未经开发的处女地,引得无数追求者趋之若鹜。

当然也包括你。

你在回国后的第一次社交晚宴就被发小安利了裴斐。

“哦。”你望着聚光灯下持杯与众人谈笑自若的儒雅男人淡淡应声,又百无聊赖地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哇,这都不动心。你是尼姑吗?”背后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废话。

单是那风度翩翩进退有度的斯文举止就很让你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正常女青年动心了好吗,更别提他还有能力家世和颜值。

谁都想要裴斐,但世界上只有一个裴斐。

和一大帮人去抢,费力费时不说抱得美人归的几率还渺茫得像中彩票。况且你自己也压根不差,除去金字塔顶端的裴斐,吸引其他优质异性的魅力还是有的。

被狗舔总比当舔狗强。

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中国。你微微一笑深藏功名,“别管我了,去找裴斐吧,有需要我给你当僚机。”

于是发小如蒙大赦,丢下你加入战圈,你则坐上宴会厅的窗台,悠闲自在地晃起双腿。

裴斐就像周敦颐笔下的莲,适合远观而不可亵玩。

所以你选了最佳观看位——窗台,比起傻乎乎地人挤人,你位置略高又不远不近,可以全方位欣赏裴斐的美貌。

美色总是让人心情愉悦,你专注地盯着裴斐看,不知不觉干掉了一大盘蛋糕。

直到舞会的音乐响起。

因为本着来打发无聊时间的心理,你并没有在意晚宴的活动安排,而裴斐一向独善其身从不与人跳舞,所以舞曲一响他周围的追求者便了然散去。

瞬间暴露出探头探脑的你。


脸上的胶原蛋白足够装成天真无邪的未成年吗?你不知道,唯有努力傻笑让自己不要被当成变态偷窥狂。

“过来。”

美人向你招招手,红唇微启。满室乐声盖住他的嗓音,但你知道他在说这两个字。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你做好了身败名裂的准备。

“Shall we dance?”

低沉的磁性声音响起,漂亮的凤眼盯着你一眨不眨。

“ah, yeah.”

虽然出乎意料,但好歹没有发难,你长舒一口气。

跳舞总比被裴斐的爱慕者追杀强。

尽管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许多人的暗杀名单而处于暂时放松,却还是不小心踩了对方的脚。

你在国外呆了很久,习惯了跳更加热情开放的伦巴和拉丁,加之美人在怀心神恍惚,出脚幅度一下过大。

“啊,对不……”

“没关系。”裴斐抢在你前面开口,右手揽着你的腰际一转,重新跟上节奏,完美化解尴尬。

“我们只是需要相处,磨合……”

男人俯下高大的身躯在你耳畔低语,简单的几个字被咬得语音缱绻,似乎另有所指。

几分钟后,在四面八方同性的刀眼下,你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原来是兵不血刃!

他压根不用开口责难来降低自己的身价,只要动动身子,云淡风轻地和你跳跳舞说说话,你的报复就已经有人安排上了。

果然最毒夫人心。

为了防止晚会结束后被揍,你悄悄向大门靠去,只待合适的时机撒腿就跑。

“你要去哪?”裴斐敏锐地发现你不对劲。

事关女人的面子,你只好扯谎。“家里有宵禁时间,我得回去了。”

“是宵禁还是怕被报复?”

“嗯?”

裴斐的双瞳映出你的倒影,他认真盯着你看了一会,忽然屈起膝盖。

“抱歉,我不是故意想让你引起众怒。实在是我忍不住自己对你一见钟情。如果是我主动追求的话,你就不会被记恨了吧?”

裴斐仰视着你,然后缓缓的小心翼翼的吻上你的唇,还带着几分少男懐春的羞怯。

清冷的高岭之花脱去高冷疏离的外衣,只为你而露出任君采撷的嫩蕊!

虽然没法跟裴斐解释这顿报复你无论如何是躲不了了,但你还是勇敢迎上去,在一众要将你生吞活剥的眼神里给美人打上自己的烙印。


02

一直单身的裴斐为什么会突然铁树开花喜欢上你?

你不清楚。去问裴斐,他也讲不清,只说是见到你的那舜除了一眼万年的心动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大概老天眷顾我,为我掐掉了其他烂桃花,让我在遇见你之前没走过一点弯路。”

许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你不再纠结,嚼着裴斐投喂的水果,继续搂着他看爱情片。

你们开始进入彼此的世界探索。

恋爱中的裴斐与外界传闻的冷美人一点也不一样。

打高尔夫时会因为你盯着他过分暴露身材的运动服发呆而害羞嗔怒。

会因为你在台球桌上青出于蓝地胜过他而欣喜地像个孩子。

甚至还会因为和你去游乐园时被某个缺少眼力见的工作人员误会成父女而在洗澡后偷偷将头发抓成小鲜肉的款式。


你们顺利进行到了见家长的环节。

其实就是出国见你父母,裴斐的父亲早已故去,母亲虽然健在却断了来往。

飞机上,你向裴斐展示自己的全家福:“这是我爸我妈,提前给你见见面。”

裴斐接过照片一愣,随即苦笑起来:“我好像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你会觉得熟悉了。”

“因为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你:“?”

“我和你爸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

原来裴斐童年时很内向,再加上年纪小,小区里的孩子经常排挤他。你爸调皮又开朗,看见总是在角落默默流泪的小裴斐,就主动带着他玩,游戏时对他也照顾有加,两个人也成为了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后来因为裴父突然病逝,入赘的裴母开始在集团中动作,想要将公司据为自己和几个私生子所有。十七岁的裴斐自己控制不了局面,只好向你爸求助。

你爸当时正怀着你,已经有七个月,接到消息后不顾众人的反利对用自家和你母亲的势力向裴氏施压,帮裴斐稳住大局,却也因为操劳而早产。

直到几个月后裴斐才敢来探望,当时他满心愧疚连抱一抱你都不敢,还是你爸将你放到他手里。

你一看见裴斐就兴奋起来,不用逗自己咯咯就笑,他离开的时候还哭得不行,怎么哄都哄不住。

在后来,裴斐接手家族企业,你父母出国开拓海外市场,天涯两端,至此未见。

“我还想呢,当年小小的一团长成什么样了?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裴斐单身近四十年,除了他个人的原因,为了公司发展而打拼也占了很大一部分。你听着他的故事,又想起曾经那个少年用稚嫩的肩膀扛起责任一路艰辛,一阵心疼,又见裴斐眼眶泛红,赶紧安抚地啄啄他的嘴角。

“老白菜拐走了小嫩猪。”裴斐一下又一下地摩磋你的头顶,“你爸肯定气死了,得把我打出去,再也不认我这个兄弟。”

你爸的性格你最了解,这种亲上加亲的好事,他肯定乐得要喝两盅。

“我敢说我爹一定很高兴。”

爱情会让坚强的人变得脆弱,坚定的人变得犹疑。任你怎么劝说裴斐都放不下心来,他甚至要你先别进去,等他搞定了你父母再进来。

还用他搞定?看见女婿你爹妈自己都能搞定自己,你在路边无聊地踢石头。

一,二,三……

“闺女快进来,你爸要喝两盅!”


03

时间到了难熬的七月份,连“高冷”的大东北温度计指针都彪过了30。屋里外边一样飘着闷烘烘的热气,稍稍动一下都是一身黏汗。

你百无聊赖地趴在沙发上体验“生命在于静止”。

没办法,夏天续命一靠空调二靠冰西瓜。你是个鼻子对干燥空气过敏的倒霉蛋,又嫌西瓜吃多了老上厕所,只能别无选择的心静自然凉。

就是担心坏了裴斐。

毕竟相处这几个月下来,你一直是个元气满满活力少女。可是突然不闹腾了,连话也懒得讲,整天就是瘫着玩手机。

“我没事,就是热的,等凉快点就活了。”你解释着,却没注意男人仍旧紧皱的眉头。


下午下了场雷雨,傍晚温度下降了一些,你得以暂时复活,拿起手机刚想处理下积攒的工作,就被老爸来了个越洋call。

你爸最近沉迷国内的微博,还心血来潮参加了一个什么野鸡选美比赛,没事就发一些自己年轻时的帅气照片,四处拉人给他点赞。

作为亲闺女,你是打死也不会把自己老爹这种糗事告诉裴斐的。于是事情在裴斐眼里就变成了这样。

你对他兴趣缺缺,却遮遮掩掩地对其他帅哥的照片连连点赞。而关于帅哥的身份,无论怎样旁敲侧击你都避而不谈。

裴斐的心一阵阵酸涩。不愿意和他出去,整天心思不知道飘在什么地方,连故意穿着浴袍在你面前晃悠都毫无反应。

甚至……甚至他今天开着门洗澡你都不愿意瞧一眼,要是换热恋的时候,你肯定要厚着蹭鸳鸯浴的。

他准备了近四十年的深情,只是为你。

可你却……对他厌倦了。

晚上你总算完成了点赞外加告诉(没见过你爸的)朋友的拉票任务,刚想去找裴斐腻歪,门就被敲响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你沉浸于彼此之间心有灵犀的感动,完全没有注意男人的打扮。

第一次真空,裴斐其实很羞,但是你手机屏幕上穿着热裤的年轻男人刺疼了他的眼。

他把心一横,爬上了你的牀。

“裴斐!降温了快穿裤子!”你伸手去扯那两条乱扭的大长腿,“穿完再来玩。”

刚放开手却被夹住了腰际。

“嗯?”两腿之间的那条雪白的毛茸茸是……

尾巴?

目光上移,你才发现裴斐穿的似乎是针织的包臀衫,前胸开了一个大V领,露出片片大好的柔体。“你不会想……”

“为什么呀?”

恋爱以来你一直很尊重裴斐,他不想做的绝不会强迫他,所以你们一直没有更进行更“深入”的交流。

回答你的是使劲一勾的双腿,缠的更紧了。仰躺的男人泪眼朦胧的看着你,又死死闭上眼睛。

这么委屈,肯定是你无意中做了什么让他伤心吃醋了。你擦去他眼角的泪花,坐下开始认真思索。

直到你瞟到仍旧亮着的手机。

“不会是这个吧?”你一边晃他一边举起屏幕凑到他脸前。

“这是我爹!”然后你就看到了裴斐先是微白最后涨成番茄的脸。

“你、你怎么不告诉我?”美人嗔怪。

“我不得给我爹留点面子呀。”

竟然吃了未来岳父的醋,裴斐尴尬地想跑,却被你一把拦住。

“小羊羔进了虎口还想跑?”你邪笑。

“这,这是小野猫,不是羊!”

“今晚不管牛羊猫狗,来了就别走。”

哪有撩完火又不负责的。

……




下一棒:@楚殷 



彩蛋是生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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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当消失了五年的男朋友突然出现在你家

富二代女AX军官男O




家里突然出现消失了五年的(前?)男朋友怎么办?在线等,急!



喝得路都走不稳的损友硬要来你家拿生日礼物,不管你如何劝他回家休息都不好使。过两年就奔三的人了,喝完酒还跟小孩一样耍性子。幼稚!

你把人掺进家门让她自己爬去客厅等,然后进了储物室埋头寻找。

“鬼呀!”就在你找到礼物的同时,客厅传来损友杀猪般的尖叫,吓得你把东西摔在地上。

二两小酒还嚎上了,别再耍酒疯吐你这里。你来到客厅准备教训教训这个让人头疼的家伙,一抬头才发现屋里多了人。

沙发上坐着个男人,高大腿长宽肩细腰脸也长得标志,星际联盟军的军装板板正正地穿在身上,平添了几分禁欲的味道。

你看着这个陌生男人莫名觉得有点脸熟。

“谁呀你?”损友大着舌头问了一句。

“边赫。”男人出声。

损友显然没听清他叫啥,不过一脸“我都懂”的猥琐表情,一边嘟囔着不打扰了,一边在离开前对你挤眉弄眼:“行啊晓晓,这么带劲的美人都勾搭上了。姐走啦~别送...”

你任由她连摇带晃地出去,在关上门的那一刻黑下了脸。

边赫是你失踪五年音讯全无的(前?)男朋友。

你回到客厅居高临下地打量他:“呦,知道回来呐?”

男人低着头默不作声。

“怎么进的我家?爬窗户?”

就他现在的身体素质,还真可能。

“钥匙。”边赫缓缓摊开手掌,中间躺着一枚银亮的金属,“你给的”。

好嘛,想不到这五年里你的房子竟然一直处于“我家大门常打开”的危险状态!

“还我,现在!"你没好气地伸手。

男人用沉默拒绝着,他攥紧了双手背到身后,常年的军事训练使他的双臂有力,任你使出吃奶的劲也掰不开。

【删】

“你想要……我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声音带着些沙哑。

你快气笑了。这什么场合,看不出来你在生气吗。

不理这个毫无眼力见的家伙,你扭头就走。“我饿了,我吃饭!”

富二代的总裁身份不影响你会做饭。你端着炸酱面走出来,打算大快朵颐,那个讨厌的身影又出现在你面前。

他倒是知道穿着军装在你家里晃荡碍眼,但洗了澡顺便穿你浴袍是闹哪样?

食不言,寝不语。你无视他,捧起面条使劲往嘴里吸。

“你一会儿会...”他显然不懂这个道理,手指绞着你浴袍的带子红了脸俨然一副害羞小媳妇做派。

你气得一下冲到他面前,额头险些撞到他的鼻子:“我明早有会,还不想迟到!”

这男人是青崇上脑了么!看不出你在生 气吗?莫名其妙的失踪五年,明明你是受害者,怎么他一副委屈相。

你不想和他纠缠:“大晚上的,不想走就睡沙发睡地板总之别进我屋里!"

深夜,一阵浓烈的信息素将你炸醒了。就像在家里扔了烟雾弹,如果信息素看得见摸得着的话一定满屋都是。

你打了一支抑制剂,顾不得胳膊还在流血就冲出房间。

边赫真的很听话。你把家里的客房翻了个遍,才在客厅找到蜷缩在地板上不住颤抖的他。

边赫身上滚烫,脸上像发高烧一样变得粉红,浑身湿透了——估计上身是汗水,下身还混杂着别的什么。你把他翻过来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某个部位不断地收缩。

注射常规抑制剂是没用了。你给他喷了大剂量的信息干扰素,又拿毯子裹了个严实,确定不会引起公共场所骚乱,才把他抱了出去。

一番闯红灯超速之下,好容易到了医院。看着边赫被推进处置室,满头大汗的你一屁股坐在走廊椅子上喘气,突然就像起高中时候的他。

与曾经清秀软萌的漂亮少年比,边赫变高了也变壮了,甚至连漂亮面孔都生出些攻击性。

那时候的他不太高,有点肉肉的,还带着眼镜。整个人看着温温和和,丝毫没有现在凌厉的气势。

你从小优质Alpha的身份就掩饰不住,走到哪里都是令人注目的存在。大概正因如此老师才给你安排了这样一个和气又寡言的同桌。

你们迅速熟络起来,高二的时候你向他告白了。

他当时哭得一塌糊涂,抽抽搭搭地说他只是个劣等Omega从小到大没人这么夸过他还说他没那么好云云。你看不得他娇软的唇说出妄自菲薄的话语,一口亲了下去。

你们就这么在一起了。

作为优质Alpha青春年少时难免火气旺盛,对人家动手动脚,但边赫一向惯着你让你为所欲为。在一起三个星期后,你就趁体育课自由活动带人回到教室拉下他的校裤把人办了。

等了半响终于有一个护士打开门:“患者家属进来吧。”

你赶忙进了门,在高纯度抑制剂和镇定剂的双重作用下边赫的状况已经平稳多了,正睡得香甜。

医生一脸平静:“不是大病,信息素综合紊乱。”

你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按时吃药,合理满足病人的X需求。”你一脸震惊——就因为自己拒绝了他这一次?

“年轻人忙工作拼事业可以理解,但也要照顾伴侣的需求。这样的病例我见过好几个,好好养着就没事了。”

你又莫名其妙地被扣上了“不合格伴侣”的帽子。

熟睡的边赫突然发出一声姣嗔:“不要.... 他们下课回来会看到……”

能梦点健康的内容么……你觉得气氛尴尬起来。

“....轻点。”

医生和护士带着一脸看禽兽的表情退了出去,室内只剩你们两个。

今天这是丢了大人了,你叹口气握住边赫的手:“气是因为你生的,面子也是为你丢的,我这辈子真是栽你身上了。”

你从来没有不爱边赫,只是怨他的不告而别。

当年为了婚姻自由,你开始学着接手家族生意。可等到你终于大权在握的时候,男朋友却失踪了。

就好比历尽千辛万苦到达目的地,却发现那个终点什么都没有。你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是你不行吗?还是不够好?

“究竟为什么要走……"你抚着边赫的眉眼,一如当年的温柔。

边赫醒了,在你开车带他回去的时候。

“不要、不要送我家……”边赫的身体还很虚弱,却强撑着伸出大手扣住你的腕子。

一点力气也没有,你心里一疼,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将他揽过来亲了一下:“回我家。”

“我们的家。”

男人的双眼因你温柔的承诺变得亮晶晶的,细看之下泛着水光,比窗外的路灯还耀眼。

“好……”

你给边赫讲了他病情,他一直认真地盯着你看,直到你问他现在有没有不舒服或是想做什么的时候才羞涩的垂下眼帘。

“觉得身上……有些热……”

好嘛,这暗示挺明确,你掀开他的被角钻进去,轻轻地亲吻他的全身做着前戏。

“受不住了就和我说。”

【删】

“要当晓晓的Omega,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那……当年为什么还要跑呢?”你牵住边赫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潮湿的手掌紧贴,传递着彼此的疼痛与欢愉。

边赫的家庭极其传统,他的父母只认可Alpha作为延续的香火。他们把边赫放养到成年,就想把他嫁给一个老女人换取自家Alpha儿子的前程。

边赫逃出来想找你商议,却无意间听到你其实是星际最大军火商独女的消息。

边赫知道自己不会顺利嫁给你了,即使父母同意,你的双亲也不会同意一个贫家Omega的嫁入。

他只好去参军。星际联邦崇武尚军功,如果他有足够功勋傍身,说不定会有机会。于是他一去五年,带着自己对心上人的思慕和对未来的憧憬投身军营。

直到他终于攒够了足以与你相伴的荣誉……

你特意早早回了家想给边赫一个惊喜,却被他先求了婚。

“你愿意成为我的Alpha吗?”

单膝跪地的男人忐忑而虔诚,你感动又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同款戒指盒,一边感叹着彼此的心有灵犀,一边为他擦满脸温热。

“当然愿意。”

【删】

他竟然没有昏睡过去,反而和你聊起高中的事。

“怎么不睡了今天?“你把边赫搂在怀里,耐心地问。

“高中时候的今天……是我们第一次……”他的声音细弱蚊蚋,显然是害羞了。

得,今天还是个纪念日。

说起青春回忆,你也来了兴致:“你当时还哭着说自己是劣O没让我尽兴呢。”

怀里的人害羞地把头埋在你胸口,厚脸皮成性的你借着安抚又狠狠吃了一把豆腐。

最后还是把人哄睡了,再来一回得榨干他。

毕竟你也是懂可持续发展的。

再后来,你们结婚了。

毕竟你怕他再跑了。





520快乐呀,各位

依旧是求心心的一天(。’▽’。)♡

【gb】美男鱼亲亲就会怀孕吗

救命,一周二十三节大课的医学僧要不行了

明天还要上课,摸只傻鱼快乐一下🚬





你是个资本家的女儿,最大的爱好是坐船旅行。终于,在某次夜间航行,你不小心掉下了夹板。

真衰,杰克和肉丝“you jump ,i jump ”的至死深情还没体验过呢,先要当个失足坠海的水鬼。看着逐件逼近的黑沉海面,你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My love , you've come ……” 失去意识前,似乎有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

再次睁开眼时,你看到了……

一条美男鱼?!

金色的长发,湛蓝的瞳孔,精壮吃果的上身,泛着波光的鱼尾随着水流轻轻摇曳……

见鬼了。

你白眼一翻,想接着晕过去。

“咦?怎么又昏了?难道亲一下不够?”美男鱼疑惑地挠挠头,冰凉的双手捧起你的脑袋,俊美的面孔再度靠近。

醒啦醒啦。为了避免被强吻,你迅速坐起来,手往前一挡,正好截住对方柔软的双唇。

香吻就这么落在了你掌上,美男鱼困惑地眨着大眼睛,一下,两下。

好无辜,好可怜,好像被辜负了期待的小动物。

你良心不安,赶紧解释:“随便亲人是不对的,况且我们还不熟,这样会让女士觉得被冒犯。”

“那……那我之前在你昏着的时候亲了你,你、你会不会生气啊……”美男鱼小心翼翼地瘪着嘴,委屈得仿佛只要你点一下头就会哭出来似的。

“你别气,别不要我……”

C,长的比小李子年轻时还好看。让这样美人落泪,简直是禽s所为。你赶紧哄人:“你也是为了救我嘛,事急从权,不怪你。”

美男鱼破涕为笑:“那我现在能亲亲你吗?”

“不行,我们还不熟。”你耐心地和他讲道理,“让我们先彼此了解一下,比如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美男鱼给你吟唱了一段婉转悠扬的曲调,时间长达五分钟。“我叫这个,现在能亲亲了吗?”

就不能短点吗?你在心里哀嚎,面上却是一片温柔:“我给你起一个只有我们之间知道独一无二的名字好不好?”

“就叫美男鱼。”

单纯的小傻鱼开心地直晃尾巴:“好。”


真是鱼不可貌相,这条脑子里除了你就是亲亲抱抱的小傻鱼竟然是海洋统治者的儿子。你也是心大,丝毫不在意为什么自己在水里还能活蹦乱跳,仗着鱼太子的供养在开始了有滋有味的海底生活。

其实就是一天到晚的瞎晃,毕竟你是陆地上来的,看见什么都新奇。

美男鱼则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回答你这样那样的问题。

“你们人鱼都长好好看欸~”一队手拿钢叉的美人鱼小姐姐从你们面前巡逻而过,飒爽的英姿差点让你大喊“姐姐,给个姬会”。

可惜她们听不懂你说话,事实上,整个海洋里能和你沟通的只有美男鱼一个。

看你两眼恨不得盯人身上,美男鱼急了。扯下一大片海草在身上勒勒缠缠,硬是凹出个前凸后翘的造型,又捡了个珊瑚杈握在手里。

“我们海皇一脉才是人鱼里最漂亮的,要看看我!”

“是是是。”海皇家的傻儿子说什么都对。

傻鱼又开始摇尾巴了:“亲亲亲!”

因为生活在海洋里,美男鱼身上总是冰凉凉的,亲起来其实不太舒服,但他却对你的吻着迷的很 ,每天要求亲亲好几次。

有一回你按捺不住,将心中的好奇问出口。

“唔~你身上热热的。很烫人,但又舒服……”刚被你亲完,美男鱼脑子还晕乎乎的,听见你的问题连反应都慢了半拍。其实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但被你搂着唇齿纠缠,彼此厮磨间相触的肌肤烧灼又带着让人沉醉的快感。

他觉得自己大概像陆地上的飞蛾,即使落得灰飞烟灭也抵不住那点火光的诱惑。

“傻鱼,你脸红了欸。”你逗他。

“那是你、你亲的……我都没气了还不放开,哪天把我亲死了谁养你啊。”海底常年无光,美男鱼是陆地上难见的白皙,这会面皮白里透红得像蜜桃。

可比蜜桃甜美,你嬉笑着去尝。


亲来亲去美男鱼肚子逐渐大了。

“怎么胖了?”你从后面搂住他,双手不安分的揉捏他圆圆的肚子,掌下触感微凉却很柔软。

“哪有……”美男鱼反驳,自从发胖起来他就越来越黏你了,不仅总是要亲还动不动往你怀里钻。被拒绝就恃美行凶,瞪着蔚蓝的大眼睛委屈地盯着你,直到你投降敞开怀抱。

“我这是怀孕了。”

“啥?!”你大脑一阵当机。这就是传说中的无痛当妈?可是你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我只亲过你欸!”

美男鱼当即抗议:“哪有!”

“你每次亲的时候都在sheng殖孔里摸啊摸啊的,我可不要怀孕吗!”

啥,美男鱼下腹那个隐藏在鳞片中的洞洞是sheng殖孔?!怪不得每次一摸傻鱼就瘫软软的任你为所欲为,涨知识了。

“那现在怎么办?”你明知故问。

“还想怎么办!娶我啊!不然就全海洋通缉你!哪怕你坐船也要把你撞下来!”

最凶狠的话语却是最软的语气,美男鱼将你揽进怀抱,让你听腹部还不甚明显的胎音。

“求求你,不要让他们还未出世就没有妈妈……”

“以后我是你的,大海也是你的……”





求心心,么么哒(´∀`)♡

【gb】温柔稳重的老男人也会因为感情哭唧唧吗

年轻活泼的你X温柔稳重安全感缺失的老男人



北方的冬季天黑得不等人,一过四点太阳便争分夺秒地隐入地平线下,任你紧赶慢赶,到小区时还是黑了天。


打工人人均996,这个点下班的基本没有。家家户户都熄着灯,高大的楼房伫立无声,像是夜色中静默的怪兽。


你穿过一栋栋黑暗,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盏灯火。


男人系着黑色的绑带围裙,与内里的白衬将腰线勾勒得纤细而分明,他来到阳台低头一番挑拣,最后一颗齐整的包菜和了他的意,那团翠绿在白皙的指间一颠,又被稳稳托住,和主人一起消失在门后。


也许今天有两顿美味。


楼下到二层的距离不长,你几步走完,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一瞬便泄出温暖的光。


季喻总是将家里布置的温馨,从装修到家具甚至一个小小的摆件都是他东奔西跑定制而来。你曾经笑他是只雄鸟,还保留着靠巢穴的质量和美观吸引雌性的本能。


“宝宝瞎说,我可是个男人,XX的男人。”季喻向来是好脾气,被你取笑半天也不气不闹,实在没办法了就用自己的唇堵住你的,把那些将而未出话语封存。


“如果非要选择的话我想当一只信天翁,勇敢忠贞,面对大海能搏击风浪,面对感情一生唯有一个伴侣。”


明明是主动吻上来的技术却又生涩,即使你再热情似火也因为对方不会换气而作罢。男人的唇被你啃噬的红红的,开合之间还带着暧昧的银丝,“而且我会有最宽大的翅膀,为宝宝遮风挡雨。”


生长在和平富庶的年代,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最大的挑战可能要属高考,你一直将“为你遮风挡雨”视为一句情到浓时的顺赶话,直到现在才觉出几分季喻的真心。


带着一天的疲累面对满室无人的黑暗是你从未经历过的,因为只要有季喻在,不管何时,万家灯火中总有一盏为你亮着。


“季叔叔~”顾不上脱下外套,你迫不及待地奔到厨房里,搂着那截腰肢不撒手。


“玩的好吗?”没说油烟大让你出去等,也没怪你回来得晚,季喻一开口就是这个。


“不如和你在家有意思。”你抱着季喻使劲吸他身上的味道,脸也埋进他的腰际,“上车睡觉,下车尿尿。”


衬衫下的皮肤温热柔软,呼吸起伏间伴着隆隆的心跳,像是最有力的安抚,将旅途的疲惫一扫而空。


这几天睡觉时怀里少的身下缺的定是要好好补摸回来。


季喻有些无奈地转身:“你可别吸了,油烟伤肺,这么宝贵的抽油烟机用着我心疼。”


“可是我想你嘛,季叔叔~让我再抱会好不好?”你撒着娇,结尾虽然是征求同意的问句,手却毫不客气地闯进白色布料之下揉捏。


“叔叔也想我呢,xiong都涨大了。”


“是、是你买的围裙太小,洗、洗完还缩水……”季喻红着脸和你辩白。几句后才发现不对,竟然被你一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了,于是脸又涨得更红,像秋季染了半边天的火烧云。


“吃不吃饭了吃不吃饭了?再闹咱俩都得饿肚子。”老男人急了,挥着锅铲赶人。


调情和骚扰的区别就在于一个分寸,掌握不好要讨人嫌。眼看目标达成,男人满面红霞,你便丝滑溜走。


“季叔叔,我要吃两顿哦~”




情侣小别重逢的夜晚总是让人期待,你人虽然洗着碗,心思却早已飞远了。


一会如果能哄着季喻玩“游戏”的话,玩什么PLAY呢?西装?浴袍?


都太普通了。


眼神四处乱转,你无意间扫到墙壁上垂落的一块黑色布料。


嗯,这个新奇……


可还没等你就那点黑色展开奇妙畅想,绑带围裙就被一只大手取下,几番折叠后收成方正的一小块。


“油大,该换了。”手的主人解释。


不愧是成熟智慧的男人,一下就能看透你黄色的小心思,婉拒也是四两拨千斤,既不伤人又巧妙得很。


“我想看叔叔穿围裙~”你不死心。


“可以,但我不会果着穿。”


这是挑明了今晚又不能玩“游戏”,你失望地噘嘴。“那我什么时候能和叔叔‘亲密’交流啊?(`へ´)=3 ”


回答你的是一声饱含无奈的叹息,你寻着声音抬头,直撞上季喻晦暗难言的目光。


“等我们都确定了彼此是今生唯一的时候。”


你知道季喻在说什么,比你大了近十岁的年纪让他成熟更让他犹豫。他可以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立即对你进行体贴而分寸感恰好的追求,也会在告白成功后因为自己的年纪而自卑不安。


他害怕你只是玩玩,害怕你会后悔找了他这个老男人。可即使内心再惶恐不安,在你面前也依旧表现得沉稳可靠,甚至和你同居主动包揽家务。


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就这样成了为你洗手作羹汤的男妈妈。


你很过意不去,告诉他不用如此付出,爱情中的一切都该是双向的,也要给你一些机会照顾他。


“可是叔叔本来就老,脸也没有那些小男生好看了。再不勤快点,你嫌弃叔叔了怎么办?”男人一边说,一边任由你的手指在身上游走。


因为家教保守,在你之前季喻一直是不给人摸的。可是为了留住你,他不惜牺牲色相任由你放肆。


“别,别做到最后……”


让他在新婚夜,还能给你一丝新鲜感。




你发现季喻最近有些别扭。


明明渴望和你亲近,呜咽时却总带着委屈的声调,发颤的尾音直钩人,让你忍住不想要再恶劣一点。


这下去可不行,迟早要发展成玩字母游戏的q兽。


秉持着x生活要健康和谐的你决定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太难了,比接手同事敲到一半的代码还难。


你本身不是季喻心细如发的性格,能通过一点蛛丝马迹发现端倪。而直接问虽然有效,但也显得你太直女太不会关心人。


你索性减少了和季喻亲热的次数,静观其变。


终于,谜底在某天揭晓。


那天下午下了一场冻雨,刚刚铲净积雪的路面附上一层晶莹的冰,又湿又滑。


这种情况你本该叫季喻开车来接的,可是一位新同事忽然说跟你住在同一个小区,正好他开车顺路,于是你坐上了他的车。


又是和那天一样的夜,二楼那盏独属于你的灯依然亮着,只是不见季喻的身影。


这个时间点季喻应该在做饭的,你心中疑惑,快步上楼。


你是在悬柜底下发现季喻的。


屋里一片灯火通明宽敞而静谧,高大的男人却缩着手脚在一片窄小的空间里埋头哭泣,室内的光线被柜子阻挡在他微微颤抖的身上笼下一片阴影,像只可怜的困兽。


你想把人拽出来,拉了拉胳膊才发现是裸露的皮肤。


男人光着脊背,上面是几条纤细的黑色绑带,顺着平整结实的肌肉一路看去,隐约可见暗处隐秘的沟壑。


这是只穿了围裙?你一惊。


虽说室内暖气足,但也不是热到可以让人光着的程度,你赶紧脱下外衫披在他身上。


“季喻!季喻!你怎么样?是不是发烧了,有没有头晕?”


听见你焦急的声音,季喻终于抬起头,眼眶哭得红红的,鼻子吸得粉粉的,一张脸上尽是泪水,平时成熟稳重的样子半点都没有了。


“你都不需要接了,我还怎么给你遮风挡雨啊。”他说着,然后突然扑向你,“哇”地一声又哭出来。势头看着猛,但落到怀里只有轻飘飘的一下。


“不是,是有同事可以顺路送我。”


你怕他着凉怕他不安,于是紧紧地搂着他。身体贴合间,你真切地感受到男人的羞窘和兴奋。


“不是要看我光着穿围裙吗?怎么不动手。”声音湿漉又小心翼翼。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是不是有新欢了?”


“是不是上次和你出去玩的那个?”


“是不是楼底下送你那个?”


“你是不是嫌我老嫌我肉肉松……”你感到肩上再度温热,“可是我也没办法啊——”


陷在自己情绪中的老男人是听不进别人安抚的,于是你只好拿着小玩具身体力行地“哄”他。


……


你亲亲一身疲惫昏睡在枕边的男人,觉得有点好笑。


还说要当信天翁呢,连点质问你的的勇气都没有。遇见事只会躲起来偷偷哭,胆小得像个鹌鹑。


不过是什么都不懂要了,因为他已经变成了属于你的,怕疼爱哭的老男人。你见识过他的不安和脆弱,以后要加倍宠爱他。


至于怎么和季喻解释之前跟你一起旅游的那个是个长得很个性的女生以及今天送你回家的是你跟本不熟的新同事……


算啦明天在说吧。





小可爱们记得给个心心手手啊(。’▽’。)♡






【gb】认清狗血剧本后发现未婚夫拿的是另一部深情剧本怎么办


【上】


因为被推下水产生幻听以为自己是言情剧本倒霉女二的你X因为不小心将你推下水所以对你无限纵容的深情总裁


一个男主因为自己造成的误会导致追妻山路十八弯的故事


双箭头 男主为爱躺平





01

零点将近,nightmare酒吧依然人声鼎沸,DJ推动打碟机将劲爆的音乐引入高点 ,旋转的灯球下无数男女和着节奏尽情扭动身体。

喧噪、混乱,一看就不像什么好地方。角落里的男人想着,轻轻皱起眉。

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坐在一角,西装笔挺,襟口露出雪白的衬衫,黑发用发胶固定过,梳成背头的样式,鼻梁上一副金边眼睛,配着英俊的面容,成熟又迷人。

一动一静,松弛和拘谨,他仿佛与周围人仿竖起一道天然间的屏障,从衣着到行为完全格格不入扎眼得很。如果有人站在台上,一定一眼就会发现。

可惜他要找的却是狂欢舞池中的一员。

强烈的鼓点一声接着一声好像要撞破人的耳膜,屈在玻璃几后的双腿也越发麻木起来。凌厉咬了咬后槽牙,有些后悔。

先不说这种大海捞针的找法有没有效果,其实就连刚刚进入nightmare酒吧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你凌厉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他确确实实去做了——拖着出差后疲惫身体尾随上去。

凌厉不断在脑中回想那张一闪而过的面孔,很像你,90%像你,这就够了。商场上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有50%的利润把握项目就可以放手一搏,何况是与他青梅竹马近三十年的你。

凌厉发誓自己绝不会认错,他的字典里也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揉揉酸胀的眼睛,凌厉将眼镜重新架回鼻梁在让人眼花缭乱的光影中继续审视每一张脸。

躁动的电子音忽然停了,整个会场寂静下来,意犹未尽的人群发出疑惑唏嘘声。凌厉心头一紧,下意识向台上望去。

一个穿酒红色裙子的娇小身影正在努力往台上爬。

女孩爬上舞台,向旁边的乐队交谈了几句,吉他手提琴手鼓手一起点头。接着旋律欢快的曲调响起,女孩握住立麦,抹得红红的小嘴张开,是优雅软糯的法语。

“Un gros chat se rendit au bal,

Tikti tom ta tikti tom . ”

凌厉瞪眼看着台上的你,眼睛几乎要冒火。

原来好言好语哄着他安心出差的小姑娘趁他登上飞机转头就拉着行李从家里跑了,要不是有朋友看见告诉他,他还傻傻地想着从意大利回来都要给带你哪些好东西讲哪些有趣的见闻博你一笑……

原来终究是他的一厢情愿。

凌厉将指骨攥得咯咯响,他恨不得马上冲上台将你拽下来,给你果露的肩膀和后背披上外套阻隔那些男人贪婪的视线。

但他忍住了,因为你的笑容真的很开心。



你发誓自己爬上台只是跳嗨了想展示下自己学了二十多年的舞蹈。

当然,如果能顺便钓到帅哥就更好了。嘿嘿嘿嘿……

你压了压小裙子下摆,选了一只中世纪民谣《猫咪舞会》开始舞动。

酒红色的连衣裙将你本就白皙的肌肤趁得更加雪白,曲风和舞蹈都是可可爱爱的那种,再加上上下摇晃而不自知的裙摆,你无意中将亚洲男人最爱的纯欲星癖玩了个明白。一曲毕,好几个长得还不错男人向你搭讪。

都是帅哥欸,得好好挑挑。

“X小姐,凌总在等您过去。”心里正乐得开花,一道男声在你背后响起。

是凌厉的司机!

你几乎是刚听见“凌”字就想跑,结果一回脸就撞进一个厚实的chest。

啊,原来男人的肌肉不充血时这么软。

“宝宝。”你听见低沉得像是从发出的男声,一抬头正是凌厉那张俯视下来的俊脸。

如果没有皮笑肉不笑就更帅了。



你被讨厌的竹马·钦定的未婚夫·凌厉拎腰夹出了nightmare。

太容易了,凌厉有180+,提170不到的你像提鸡仔一样随便。

脚不沾地是挺舒服,但是能不能考虑一下这是大庭广众,你不要面子的嘛。

从身边经过的路人纷纷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你俩的奇怪造型,凌厉在商场上见惯了各色人中脸皮早练的像城墙,可你就不一样了,二十来岁的黄花大闺女脸当然薄嫩得像蛋皮。

在众人七七八八的目光里你一声哀嚎,两手捂脸。

呜呜呜,女二独立计划第N+1次失败。



02

你和凌厉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

概括起来就是:你缠着他,他欺负你。

幼儿园时用壁咚恶狠狠抢走你口袋里的糖果;小学时撺掇你去暴躁老大爷家捡球挨骂;初中主动说给你补习数学骗了老师家长好一通表扬,实则半点耐心没有张嘴就是“白痴”……

凌厉干的坏事罄竹难书,而你却因为美色所惑天天现在他眼前找虐。

直到高考后的成人派对凌厉将你推进泳池。



当时你正在和闺蜜交流“成人”间的烦恼——凌厉不喜欢你怎么办。

“那就生米煮熟饭。”闺蜜凑近你的耳朵。

你被这劲爆的点子吓呆了。

“怕什么呀?你和凌厉青梅竹马的,亲亲蜜蜜这么些年也没看你们家长担心。这说明啥?说明你们家长就是想让你们在一起啊。”闺蜜小大人似的跟你分析得头头是道,“而且你要身材有身材要脸有脸的,他肯定把持不住!”

真的可以吗?会成功吗?你思索着,突然感到身体被猛的一推。

时间好像在那一刹静止了,四肢也僵硬着不受控制,你直挺挺地倒下去,任由浅蓝的池水在你面前放大……

“凌厉你怎么把人推下去了?!”这是你最后听见的声音,接着冰凉的冷水灌入你耳鼻,重物入水的巨响和混乱的人声恍如隔世。

原来他一直这么讨厌你啊,十余年忍耐真是辛苦他了。

可是为什么呢?你哪里得罪他了?



现在的你可以坦然回答了。因为凌厉是言情小说的男主角,而你是阻碍男女主相爱的绊脚女二。

按照绿江的男德守则,男主怎么可能被女主以外的人染指,你对凌厉产生了卑劣想法,当然要罚以死亡警告。

别误会,你不是疯子,也不是中二病。

因为在昏迷中你真的听到了……

系统的声音。

那是种毫无生气的机械人声,它说了很多,原话你记不清了,但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然后它再也没出现过。

你表示理解,天机不可泄露嘛,甚至那天你听到的东西都可能是系统卡出的bug。

本以为是自己人生的主角,结果只是别人故事里的配角。你失落了好几天,然后又振奋起精神。

配角也有配角的春天嘛。

只要完成任务送凌厉和他的女主百年好合,故事一结束你不就自由啦?再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满街跑。

你是那种死吊在一棵树上的冤大头吗?难道没了凌厉还活不了?

于是你决定尽职尽责完成剧情,积极推动凌厉和女主的感情发展,早日脱离苦海找到自己的小嫩草。



03

按照小说套路凌厉出差肯定会有他自己的剧情,比如遇见真命天女什么的,所以你马上哄他出国。

真的,机场啊,登机口啊,飞机上啊,异国他乡,甚至酒店厕所,哪里不是艳遇的好地方?你以为自己在这一段没有剧情,就偷摸出去浪了。

不“工作”的时间摸鱼总不能管吧。

结果你发现自己错了,完完全全的错了。刚浪了四天就被凌厉抓回来,明明他说要出差一周的。

看来这段还是你的剧情,得走完。

“我想听你的解释。”走到外面,男人将你放下,伸手摘掉金边眼睛,目光定定的看着你。

虽然脊背笔挺,面上没有任何倦意,你却从他的动作中感到了深深的疲倦。

那种无助的心力交瘁的疲倦。



凌厉的度数其实不高,硬要说起不用眼镜也可以。他初中高中就是不戴的,但自从工作之后眼镜却跟发胶一起和他形影不离的电脑包似的每天不落。

“我看起来太年轻了,董事会顾虑我压不住下属。”凌厉在镜前打好领带,微笑着转身向你,“我的尼凯女神能吻我一下吗?成王败寇的决胜之战,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你乖乖在凌厉唇畔亲了一下,看着男人的唇角不断上扬,“你会成功的,你会得到那份工作,你会平步青云。”

因为你是我的男主角啊。

凌厉最可靠的武器是他的大脑,利率、地皮、资产处置、信贷、规划……每一个项目报告书出来,他都要亲自过目甚至动笔再算两遍,确保可行且正确执行。

但他先需要一件可以极大的包装他外在的武器,让人可以稍稍忽视他年龄的不足。

“如果没有这一件武器,他们可能连进一步考察我都没有了。”凌厉说,认真地擦着自己的镜片,“我拿什么养你呢?”

再平凡不过的话语让你的心怦怦跳,这是你年少时期盼的生活,现在唾手可得了,却是什么都留不住。

最终会有另一个女生从天而降,拿走现在所有的一切,你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

真令人伤心。要不是言情本男主总得有个钦定的未婚妻去考验他和女主的感情,你才不会答应他的告白呢。

再伤心也是兢兢业业的“工具人”,你环住他的脖子额头相抵,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好。等哪天我受不了剥削辞职了,就给你个机会养我。”



“什么都不想说吗?”凌厉看着你,明黄的路灯刺得他眼中水盈盈的,“你说什么我都信。”

凌厉的五官其实算不上很英俊,但是组合在一起偏有种奇妙的反应让人移不开目光,身材高挑又西装革履,整个人完美得像个模特。酒吧的外面还有些人进出,那些女人眼馋的目光盯在他的脸上,身材上,尤其是鼓账的凶口。

艹,跟恶鬼扑食似的。

给钱了吗就看!你心里一阵没来由的烦躁,扯着凌厉就走,“开车了吗,去你车上说。”



04

凌厉觉得自己一向理智的头脑不冷静了,他就不该让司机来接。

可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堵你不仅让司机看了三个小时笑话,还公器私用。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他得先扣自己的工资,然后再从工资里出司机的三倍加班费。

最要紧的是可能会成为被弹劾的把柄。

但凌厉没有后悔,如果重来一遍他还是会下车去追你,只不过事先让司机下班而已。

自从十八岁的意外之后,他早发誓这辈子的底线是你,而面对你他会无限纵容。

凌厉揉揉眉心,无声地呼出一口气。他年薪百万,不在乎在罚的这点,弹劾的事现在没有半点影子先不去想它,就算被弹了凭借能力和业绩他也相信自己能有惊无险。

反而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问题。



“现在可以说了吧?”他第三次问你。

车里分明光线昏暗到五指不清,但凌厉的眼睛却像一束自带雷达的照灯,即使在黑暗中也将你牢牢锁定。

拜托不要用那种忧伤眼神看你啊,你俩本就不是一条线上的,这么深情只会影响剧情的进度。

得让他快点愤怒起来,最好恶龙咆哮,认清你的面目对你彻底死心,让你这个工具人女二认真推动剧情。

“就……自己在家无聊,想去人多的地方玩玩嘛……”你溜出来时本来理直气壮的,在凌厉平静的目光下却越来越虚。

“是我的错。我应该快点回来,或者……应该带上你。”凌厉认真地点头。

小拳拳竟然捶上了棉花,你决定再试。

“再顺便钓个帅哥玩……”

“你!”

你听见凌厉努力压制的怒音,接着是路边微光下不断起伏的胸膛,“你是个女孩子会吃亏的。”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青青草原之辱,凌厉也是,他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他用了十二分理智克制怒火,饶是这样声音还是咬牙切齿的。“你想玩什么我陪你……”

快着了,快着了。你接着煽风点火,“牀上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你知不知道羞!?”

凌厉温儒的面具终于碎了,他一把抓住你的手,锁上车门将发动机打火,“你跟我回家!”

回家你没意见,已经好几天没休息好了,毕竟外面也找不着和家里一样舒服的大牀,但是让凌厉开车可不行。

十多个小时的国际航班,下飞机因为抓你又三小时没休息,情绪还激动……

让凌厉开车=直奔火葬场!

为了小命,还是得你来。

把高跟鞋扔进凌厉怀里,你用胳膊肘怼怼脸色阴沉的男人,“你都累这么久了怎么开车,换座,我来。”



商场真是个恐怖的地方,不但勾心斗角还能训练人的情绪管理收放自如。下车时,凌厉黑得像锅底的脸早没了,你甚至还从他强行板着的脸上品出一丝喜悦。

大总裁的脑回路你不懂。

直到凌厉洗完澡裹着浴巾在你面前晃啊晃,你才明白他在高兴什么。

“来吧。你和那些男人想玩的,我都陪你。”

啊这……这高个,这长腿,这细腰。你意犹未尽地捏捏他坚实的肌肉,感受掌下细嫩滑腻的肌肤和朱玉,最后状似无意地给他擦了擦樯。

手感还挺不错。

“等我洗个澡。”

在凌厉期待目光中中你走到卧室门口,娇羞地向他摆摆手,然后

一把反锁了房门。

滚啊,上回馋你身子差点溺亡,冤种才重蹈覆辙!





不知道为啥合在一起就发不出来,只好拆分😭

【下】马上